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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穿道袍,道髻也取下来了,身上的西裤皮夹克都是昨天见面之后,现买的,在火神庙打借地方打理整齐。
头发本也梳得整整齐齐,可惜风沙太大,只在街边站了一会儿,就乱糟糟满脑袋都是沙子。
没等多大会儿,一辆老式的黑色方头红旗轿车停在身前。
车窗摇下,露出赵开来的脸,也不说话,只是示意我上车。
上车之后才发现,赵开来换身灰色的中山装,领口系得溜严,一改平时的懒洋松散状态。
待我坐稳,车子便开了起来。
两侧车窗都挂着绒布窗帘,不知道往哪去,赵开来紧绷着脸,也没有说话的兴致,我索性便靠在软软的坐椅上闭目养神,直到车子停下才重新睁开眼睛。
开门下车,眼前是一排老旧的三层小楼。
楼前种着雪松。
楼上亮灯的房间不多。
四周也看不到几个人。
但我却听到了不在少数的呼吸声,散布得位置极为讲究,可以无死角的保护住这幢小楼。
赵开来整了整衣领,带着我走进楼门。
楼道狭窄低矮,处处充满了年头久远的痕迹和味道。
赵开来停在了二楼房门前,敲门后,一个穿着同样中山装的年轻人开门,把我们领了进去。
房间布局装饰都很简单,看得出来近两年做过修缮,但没有大动。
赵开来和年轻人从地板上踩过去的时候,会发出吱吱的轻响。
不过,我走过的时候,就没有任何动静了。
这是多少年的习惯。
我当然可以故意放重脚步,来掩饰自己的不同,但来这里没有这个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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