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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个时候，你已经觉得没那么恶心了，但你却害怕恶心？”灰手人问道。

    仿佛是知道了昨日秦天的所作所为，府暝看向白衣青年的目光透出无与伦比的动容骇然。

    “你当时已经感到对方是些蓝甲人了，那么你这么说时，没觉得是在向蓝甲人表达自己的意愿，让对方实现你自己的愿望吗？”灰手人问。

    虽然袁氏旁支没有受到株连，可主家就只剩下袁承靖一人了，实在难免凄凉，这种时候即便他去投奔旁支，也未必有人敢收容他，去了平城反而安全一些，山高水远也不易被人发现。

    “春天的太阳再次照在你身上时，你没有感到温暖吗？”灰手人问道。

    死了，就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罪孽，死了，也不用再被人各种嫌弃，死了，就一切都解脱了。

    我俩跟傻子一样，明明车里一点都不冷，却围着围巾不肯脱下来。

    舍其也在看着我，见我脸上的变化后，也许她也能猜到些什么，也许也感觉到我心里的变化，我现在确实是很坦然，我也不是不想去努力，事情已经这样了，阴间的态度让我触动很大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”我惭愧地低下头，“都怪我。”非得带着冯若白去水云颂，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
    话才落音，只觉植耀威的目光好似转到自己身后，脸上还有抹怪异的笑容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林佳佳在通话记录里看到了一通植耀威打给自己的电话，还聊了几分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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