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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贤听完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笑得前仰后合。

    让一旁的公孙鸾都不由侧首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歪着小脑袋，格外可爱。

    让人不由忽略了她的年龄，被那该死的甜美外表欺骗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，强者为什么不屑与弱者打交道？”

    刘贤笑道，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~~~”

    姚月思考了良久，才不确定地回应道：“因为强者如果和弱者交好，会让人看轻，认为有失强者风范。”

    “强者应该有强者的威仪，交好弱者就是坏了礼节。”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在我们大月国最好的学校月祝学堂上学的时候，老师就教导我们，人生而就是有等级的。有些人注定了卑贱一生，有些人注定了高高在上，有些人注定了是神的仆人，有的人注定了与神为伴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应该洁身自好，不应该接触那些下等人，不然会玷污了我们的高贵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姚月略微停顿了片刻。

    “后来离开了学校，我感觉老师教导的未必都是对的。老师口中的下等人并不是她说的那样无可救药，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无可救药。他们也有心地善良，积极向上，渴望改变命运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应该是别人的目光吧？”

    “强者结交弱者会让人看轻。”

    刘贤笑了笑，坦然道：“你说得对，但不全对。”

    “人这一生，清清白白地来到人间，正如从天而降的初生雨滴。但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却好似一张张让人窒息的无形大网，束缚着每个人。让人不知不觉坠入尘埃，染遍红尘，满身污秽，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姚月若有所思，但不甚明了。

    “若是摆脱了功名利禄，你再去考虑这个问题，还有意义吗？”

    刘贤洒脱笑道。

    “功名利禄与我而言，不过过眼云烟，不过人间一梦。”

    “我所求，不过逍遥，不过自在，不过喜悦。”

    “高贵，卑贱。”

    “修士，凡人。”

    “贵族，平民。”

    “人世间的一切条条框框与我何干？”

    刘贤说到这里，不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
    曾经的他，同样年轻。

    同样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所约束。

    他曾因为母亲在菜市场因为几角钱和商贩争论不休感到羞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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