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迟早有一日,她会重启冥界,将它的魂魄重塑一副肉身转世归来。 花绿听到她的话,眼泪吧嗒掉下,心酸得要命。 他很想说,我就是你的儿子啊。 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智了,因此二岁多的事情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。 那时,他无意间闯进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山洞里,这个山洞平时是被锁好的,恰好那天那个病秧子翻病了,那个人一着急便忘了封锁起来。 他进到山洞内,看到了一面很高很宽的墙壁。 那面墙壁如被人削平一般很平整,但平整的石面却说它是被人千刀万刮都不算夸张,上面落下说不清的剑痕交错,有深有浅、有长有短,而那数不清的剑痕看似杂乱不堪,为练剑时发泄之用,但离得远了,就能发现这些剑痕最终组合起来——却是雕绘出一张女人的脸。 那张脸当时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稚小懵懂的心灵上。 她是谁?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。 但后来,他长大一些,就猜到,能叫那个人又恨又偏忘不掉的女人,估计也就是他口中那个“负心之人”了吧。 “我不叫花绿,我叫……”花绿这个名字是花皆取的,他一直没承认,他当初离家出走,一并舍弃掉自己原来的名字,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,六神无主之下,他报出:“我叫飔君!” 顾君师从见到花绿第一眼,便觉得这孩子意外合她眼缘,否则,她不会在那个时候选择跟穆府为敌,惹来他们的无端揣猜怀疑,这与她一向行事只追求缜密严格的计划有悖。 但她还是这么做了。 “倒是巧,我的名字也带一个君字,我叫君师。” 飔君听到她的名字时,攥着小拳头,假装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,又继续问她:“那……那你姓什么?” “顾。” 他眼睛一亮,像满天的星星地闪烁,他道:“我也姓顾!我叫顾飔君。” “呵,小孩,改一样的姓,叫相似的名字,这样故意拉近呼,你真将我们当傻子哄?”人皇上前点了他额头一下,狭长的眸子平静之中却隐藏着冰冷的刺探之意。 这孩子对顾君师过于亲近的举动,让他有种深切不安。 他不想让这孩子再继续留在她的身边。 花绿抚着额头,小脸转变得快,板起脸就一本正经地呛人。 “我本来就姓顾,叫飔君,你说我骗人,我先前又不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,我还能提前就编好了姓名不成?!” 他一说完,不等对方有所回应,便一脸委屈难过地抱住顾君师的大腿:“娘,这个丑八怪叔叔是谁啊?他为什么要故意欺负飔君?” “啧啧,这变脸速度……这么小就如此熟捻得心应手,不会是家族遗传吧?”人皇啧啧称奇:“厉害。” 顾君师看向人皇,道:“干些正事了,别老跟一孩子置气,他小,你也小?” 人皇顿了一下,盯着顾君师阴恻恻的阴阳怪气道:“我也不过才是一个活了五、六百岁的孩子,凭什么就不能跟小孩计较?”他的“阿妙”凭什么就这样被一个小鬼霸占着,他恶意地瞥过飔君:“小心哦,哪天万一你没看住被人丢了,别怪我没有提醒过。” 他倒是越说越起劲了,顾君师轻拍了一下花绿,不,应该叫小飔君的背部,叫他站好。 “人皇,外面那些血统混杂低劣的妖魔,你看了吗?” 两人一谈及正事,之前那笑骂怒嗔都揭了过去。 “自然看过了,你倒是敢想,别人十年磨一剑,你是七年磨这一帮妖魔,他们一开始不知道我与你的关系,可是在我面前恨恨地痛诉了一番你的所做所为,这倒是引起了我的所有好奇,当初你所说的那种可能,当真能够如愿?” 顾君师道:“今夜你便能够验证了。”说着,她又别有用意地问道:“知道酆都城的血奴一事吗?” 人皇这几年一直在外边跑,的确不知道酆都这些年发生的事情,他一心想早些取回力量,不然老是被顾君师压得毫无反手之力,家庭地位堪忧。 可“血奴”这事可并不是这几年发生的,而是在酆都历史悠久的存在,只是酆都一直将这事干得隐秘,哪怕底下腐烂生蛆,都没让这事扩局开来。 “怎么,你想将这事闹大?” 顾君师淡淡道:“这件事情酆都必然是瞒不下去了,而慈悲城也将成为酆都与修仙正派之间战火的燃点。” 与此同时,计划到这一步,“酆都”也将成为她问世的伊始开篇之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