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老太太一死,我就随老太太一同去.......” 为此鸳鸯还当场铰发,刚烈无比。 说大不了去做姑子,以明此志! 她深深看清楚了这个大家族的没落腐蚀。 不管是做谁的妾,下场都不会好。 平儿、赵姨娘就是例子,都说好人有好报! 可平儿也是白白做了好人。 当然有一个希望是琮三爷...... 瞧瞧现状,比别的爷们都要好。 但琮三爷房里已经有晴雯一个妾了。 未来还不知有多少。 贾母答非所问:“宝玉你也看不上,琮哥儿如何呢? 年纪轻轻、功成名就,就是驭下也严。” “老太太快别说了,当心明儿犯困。” 鸳鸯避而不答,给她拉被子! 贾母也深知这丫头是很难劝的,下人也是人。 她们的美往往是用血和泪,绽放给所谓的主子看! 这世上。 无论却什么,都不缺底层人的挣扎。 ~~~~~ 没有丝竹管弦之音、也没有南北九宫之调。 丁丑戊寅之交,照往年一样! 开宗庙祭祖也在贾母房拜过历代祖师画像。 唯一有区别的是,铺张规模略有缩减。 焚香、铺毯、饭食这些,大不如前。 贾母选了自家花厅作为年节团聚之所。 男女老少,四世同堂。 东西两府一连欢快了几日,场面好不热闹! 年节之后,贾琮与黛玉的亲事也逐渐临近日程。 —————— 东路院。 “岫烟这事儿,我回过大老爷,成是能成的.......” 邢夫人话只说一半。 她们邢家说起来是比较穷的,可是娘家人一进京! 哥哥邢忠竟然不向她哭穷。 像薛家一般,吃穿自己出钱,邢夫人着实纳闷了一阵! 旁敲侧击钱从何来,邢母口风严,虽不知他们近况。 但这个事实让她心中大定。 只要不使自私自利的她出钱,什么都好说。 邢母心底有些猜测,遂问:“是怕琮哥儿本就年纪尚轻。 正妻未过门,便侍妾太多,为人议论?” 邢夫人笑着面对这个嫂子:“就是,琮哥儿还算克制一些! 琏儿小时候,这种胡乱的事不少。 就是捧上天的宝玉,开脸袭人也比琮哥儿早。 如今宝玉才有袭人一个妾。 只能先定下,等过两年再办婚事。 横竖岫烟也不到二十。” 邢母想也只能如此了,眼神精光一闪。 “只要定下就好,姑娘,我们进京多日! 也麻烦你们多日,前儿出去灯市。 京师的灯市果然繁华,购了不少东西。 几样上好的茶叶、人参、貂皮,就算过节的礼吧。” 邢夫人心下大快,笑道:“一家子骨肉,嫂子何必见外。” 邢母却要显摆一番,叫人抬进来。 邢夫人得了好处,自动无视嫂子的显摆了。 …… 邢岫烟翩然进了大观园东部的栊翠庵。 拱形的山门外。 几丛红梅开得正茂盛,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! 妙玉一身斑斓的水田衣,头束巾带。 “你是来告别的?” “你怎么知道?” 邢岫烟檀口轻启。 妙玉没有说话,迎她进了庵内。 往桌案倒茶,用的是自己的杯子。 “你面有惆怅不舍之色,看也看得出来。” “我不舍的是你,我一个姑娘家与你在苏州玄墓蟠香寺。 比邻而居十年,字是你教的,诗书也是你教的! 没有当日的你,哪有今日的我。” 邢岫烟说完。 妙玉打量她半晌,笑道:“你不舍的,恐怕不止是我! 既然你父母做了决定,你也没怎么不满的。 既然已经说开了岂不是好? 当年吴越有一个奇女子,名叫黄媛介。 以卖诗书字画为生,对丈夫忠贞不移,你也可以啊。” “我又哪里称得上奇女子。” 邢岫烟摇头,起身告别:“你若回苏州了。 尽管来找我们,也有个落脚点。” “我过一久看看,你知道我在苏州为权势所不容,才有今日。 不过也饿不死,卖那些古董茶杯,都有好些钱了。” 亦师亦友的两个女人,在门口分别。 颇有些今朝把臂同怜调、始信当年女校书的味道。 妙玉折身回来,几个婆子在冲水扫地。 妙玉眉头微皱:“邢姑娘不是外人,又不脏,何必扫。” 婆子们也是无奈。 这个带发修行的妙玉,性子实在过于古怪。 有洁癖! 但凡有一个人进来过,她们就要冲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