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难免依赖乳母,王爷跟我说那乳母的名字‘萱’字儿。 还是他亲自赏赐的,萱,芳香之草,意指父母。 我担心,将来就算没有武氏之祸。 也怕会出另一个万贵妃和客氏......” 贾琮才说完。 陈东生便摇头道:“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! 你这翰林修撰,应该不会陪行。 找机会去圣上身边当值好一点。 到时候你应该要进去面圣述职的。” 陈东生说罢就要走。 贾琮叫住道:“五城兵马司那里有五位指挥使。 其中一个叫孙绍祖......” “孙绍祖?” 陈东生眯眼想了一会儿:“是有这么一个人。 当初还是依托你们贾家的关系进来的。 自称贾府门生......你不会是想托我关照他吧?” “不是,有点小过节。” 贾琮点到为止。 “我回去看看。” 陈东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多说什么,径直走出大门。 贾琮一直送到轿子下,目送他远去。 才问铁牛:“徐千户有没有空?” “他亲自在正阳门南铺设宴请琮爷。” 贾琮点头,又进去拜别了。 那侍卫队长巡逻到二堂,见到姐姐正在堂口向阳。 拿簪子的一端剔牙,笑道:“这修撰大人比王爷还小,却是王师。 两榜出身就是不一样。” “是个难得的人俊。” 甘萱媚笑:“你又有什么事求我?” 甘三嘿嘿一笑,哀求道:“前几年三王议政! 咱们主子在兵部颇有路子,姐姐又死了汉子儿子。 没个依靠,兄弟两个堂哥...... 想谋一个绣衣卫世袭百户好几年了。 你为什么不允呢?” “哎呀呀!说得好听! 你姐姐家若是开卖官鬻爵的生意。 你还站在这儿?” 甘萱面容一冷,厌恶地道:“你若是我亲弟呢,我帮你求求! 可惜你不是!他们也不是! 当初怎么逼着我走的!今儿老娘十倍还给你们!” 甘三自讨了个没趣,悻悻告退! 这一切恰好被司礼监派过来的小钉子看在眼里。 他一走。 小钉子便过来给她揉肩捶腿:“甘嬷嬷若不嫌奴婢脏。 往后这活儿还是交给奴婢吧。” “你小钉子还不错,无儿无女,心眼子少。” 甘萱摩挲他的头,出神了一会儿,眼神尽是仇恨的光芒。 “我儿子若在,应该和你一样大了...... 你还没有对食么?” “嬷嬷说笑了,奴婢这样不得势的。 哪有人作对食。” 小钉子忙完,又进去伺候王爷穿衣进宫。 旁边雒仁提账本勾兑。 “针工局、巾帽局在秋天照例有五百匹亲王俸禄。 甘嬷嬷说她那儿稀缺。” “赏嬷嬷五百匹。”凌决袆想也不想道。 “贾先生那里呢?” “减.......减四分吧。” “贾先生托下官问王爷,我朝规制。 冠礼之前,王爷得先举行婚礼。 这是他分内之事,问几时上奏礼部和宗人府?” 凌决袆闻言突然沉默下来,那甘萱正好也从外边进来。 一屋子的四个人,竟然悄无人声! 雒仁嘴皮动了动,躬身告退。 ~~~~~ 市肆的喧哗声此起彼伏,没个消停。 正阳门南铺分出一间间雅间,不设楼。 采用涿州硬红木隔开,不上漆! 进去便是一股新木味,徐彪屈指弹弹木板。 “怎么样?我新开的店,硬红木可难弄。 专门进贡的,不过宫里各衙门,都有油水。” “大气。” 贾琮双手背在身后:“但是我喜欢花梨木和苹果木。 圆润、光滑、一丝不苟! 就像成熟女人的皮肤、色泽、味道。 美、寻常而又高贵,最重要的是没有刺儿。” “哈哈哈......文人的情调就是不一样。” 徐彪眼睛一眯,拍拍手掌:“幽容,来给修撰大人抚上一曲。” 一身大红的朱幽容,眸子黯淡无光,福礼告坐。 “爷要听《凤求凰》、《高山流水》还是《广陵散》?” “一曲《凤求凰》,引得卓文君当垆卖酒。 一曲《高山流水》,俞伯牙得遇知音。 一曲《广陵散》,嵇康之后无人弹。 哪一首都好,哪一首我都舍不得。” 徐彪抬手道:“大人请。” “《广陵散》。” 贾琮拾起核桃仁:“好久不见幽容姑娘了,恭喜。” “同喜!” 徐彪倒酒:“前儿看见保定府的一个老乡回去了。” “谁?” “三王爷府上的长府官,嚣张跋扈过头了。 第(2/3)页